第584章 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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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似乎太老了，说一句话都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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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来都来了，就算遇到下头老奶，我也得进这知山亭，我可是壮小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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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原说着，就坐在知山亭中，离老妪不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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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妪摇头：“看来你也病得不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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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次摇头，仿若回光返照一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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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病。”齐原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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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能够感知到，对方已如风中残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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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妪努力抬起头，看着前方的风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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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年少时，一直爬山，一直想着，山上的风景一直很美，却没想到，来到这山顶……却只觉独身一人，风景凄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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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知无数个纪元以后，未来的我，会不会再攀登这一座山峰，然后……是不是又坐在这知山亭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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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妪感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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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道主所在的道统，或者宇宙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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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是循环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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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这次会老暮，爬山，坐在知山亭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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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过多久，下一次循环，可能会有一个新的她，再次爬山，坐在这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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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知会不会再遇到你，再一起看一看这山顶风景。”老妪发出感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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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以后会不会遇到我不清楚，但这一次是第一次，若是再遇到，我会跟你说一声。”齐原说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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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妪看了眼齐原，又看了眼山川，呢喃道：“人比风景好看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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