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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里亮起那一刹那,李轻鹞往谢新蕊脸上望去,没有泪痕,干干净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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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没有任何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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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双眼睛就像月光下的溪流,漆黑平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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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轻鹞拿起烧水壶,接了壶冷水,烧上。背后只有谢新蕊再次拿起啤酒轻饮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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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烧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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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轻鹞烫了两个玻璃杯,倒出两杯水,来到茶几,放了一杯热水在她面前:“喝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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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摇头:“谢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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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里很凉,李轻鹞拿手心贴了贴滚烫的玻璃杯,才感觉到丝丝暖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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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出发来黔省前,去了一趟你老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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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新蕊拎起啤酒,又喝了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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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见到两个人。一个是你高中的班主任,老徐,还有一个是你当年最好的朋友,舒丽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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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新蕊恍若未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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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实话实说,他们俩都还惦记着你,而且我没想到,他们抱着相同的念头——他们以为你还没有恢复,老徐说,如果我们能找回你,他愿意用退休工资养你。等他也老得走不动了,就带你住养老院去。舒丽丽则非常懊悔,你被刘怀信拐走那年,她没有多陪陪你。她为了你选择回老家当老师,而且和她男朋友说好,如果你能找回来,他们把你当妹妹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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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新蕊轻笑,又喝了一口酒,不置可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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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有时候觉得,如果不是发生了这一系列的事,我们俩在别的正常场合遇到,或许会成为朋友。”李轻鹞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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