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1章 我！何德何能？

只见卫子夫深吸一口气，深深凝望向弟弟卫青的目光深处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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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久，才语颤着挤出一句：“阿青出入宫讳，当是有机会见到椒房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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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算不能会皇后当面，也总能托人，给皇后带句话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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极力平复着情绪，极力维持着语调的尽可能平缓，发出如是一问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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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弟弟卫青疑惑不减分毫的点下头，卫子夫才终道：“替我给皇后带句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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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——便说，罪婢卫子夫，无意得了不该得到的东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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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失了为奴、为婢的规矩；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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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卫子夫，任凭皇后发落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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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尽浑身的力气，讲这句话说出口，卫子夫又是颤抖着深吸一口气，久久不能从惊惧交加的情绪波动中缓过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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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在听闻姐姐卫子夫这番告罪之语后，卫青面上先前带着的疑惑不解，也渐渐变成了一抹若有所思的了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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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姊的意思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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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后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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便见卫子夫微微点下头，又颤抖着睫毛轻咽了口唾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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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后自幼生长于侯府，虽比我年长些，但也是我看着长大、成人；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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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虽说皇后的性子，相比起侯府其他的女人温善些、贤淑些，但毕竟也是侯府嫡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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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到了有人要同皇后争宠——尤其还是在皇后不曾承恩时，就开始与椒房争辉的时候，皇后再怎般贤良温淑，也终究不是寻常农户家中的愚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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