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1章 我！何德何能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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寻常百姓家中女子有如此大运，敦厚、淳朴的双亲，也大抵会笑的见牙不见眼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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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后笨拙的交代女儿：去了宫里头，万莫与人起争执，手脚放勤快些，少同人说些不该说的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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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论过得好不好，都要多托人给家里捎个信儿，免得俺们挂念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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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卫子夫不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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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于卫子夫而言，当今天子，已经超出了卫子夫如今的身份，所能追求到、攀附到的‘大人物’上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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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若是被某位侯爷，又或是官员看中，卫子夫尚且只敢以‘侍妾’自居，不敢奢望更多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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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是得了某小吏的喜爱，卫子夫也依旧不感动正妻的念头，能为妾室，便已然知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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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当今天子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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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，是如何同你说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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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悉数道来，万不可错漏一字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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刹那间，卫子夫那张稚气未脱，只隐隐流露出温婉、俏丽的面容之上，陡然涌上一抹即不属于这个年纪，也不属于这个身份的凝重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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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姐姐如此架势吓的一愣，卫青也不敢耽搁，赶忙将自己入宫之后，刘荣有意无意同自己提起过的每一句话，都依次讲给了姐姐卫子夫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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约莫一炷香的功夫，卫青说完了，便忐忑不安的在姐姐身前几步的位置跪坐下来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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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此时的卫子夫，却已经陷入了无以复加的惊惧，以及对未来的极致悲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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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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··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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