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0章 卫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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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切都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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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曾去看过母亲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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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闻弟弟卫青的问候，卫子夫强挤出一抹笑意，紧接着便提醒起弟弟，也要去看看母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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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近些年来，母亲的身体并不很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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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其是最近这一两年，早年落下的病根，更是时时刻刻折磨着母亲老迈、残破的身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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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为奴仆，母亲从不曾有坐月子、养身子的福分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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偏又一胎接着一胎，从二十来岁一直生育至今，便是在怎办结实的身子骨，也早就被早年的病根，给摧残的不成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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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为出生在侯府的奴生子，卫子夫虽然年纪还小，却也懂得了许多人世间的腌臜、龃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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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侯府内的待遇突然发生改变，卫子夫也大致能猜测到自己，或许是被某个大人物看中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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并非侯爷突然通了人性，打算好好对待侯府的下人、奴仆们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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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是侯爷念在那个大人物的颜面，才决定替那位大人物好生养着自己，一直到能嫁人——或者说，是能用肉体取悦那位大人物的年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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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于这样的命运，卫子夫并没有感到什么悲哀、唏嘘之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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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对于自己的命运，卫子夫早有预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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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如今这条路，甚至可以说是曾经，卫子夫连想都不敢想的美妙结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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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为奴生子，能给某个大人物做姬妾——甚至哪怕是一夜承欢，也比在这侯府，成为母亲那样的侍妾，要好上太多太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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