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4章 郅中郎,尚勇武否？

少还对马邑造成了些许威胁，近两日的攻势，已经是连马邑城头都上不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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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那染红整面马邑北城墙外的血污，多是匈奴人驱赶上前，负责吸引火力的奴隶炮灰，以及马邑城头，偶尔偶尔出现的倒霉蛋，不幸被城外飞来的流矢射中所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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守一座马邑，对程不识而言不在话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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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真正让程不识头疼的点，却是让身后百里开外，率军驻守楼烦县，作为马邑后援的郅都，在战时冒险来到马邑，出现在了北城墙的城头、出现在了程不识的身旁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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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此战，将军守住马邑，已然是无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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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便说是略有小功，也没人能挑出理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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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至于强留下单于庭主力，给河南地留出足够的时间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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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，郅都神情满是凝重的咬紧牙槽，深吸一口气，才面色严肃的抬起头，看向程不识那张略带萧瑟的侧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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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将军传令我部，出楼烦西北，于赵长城口内扎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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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——将军的打算，我就算不甚知之，却也能猜到一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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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是如此一来，万一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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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的值得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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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此战，真的值得将军拼上身家性命，乃至于一生清誉，去赌那么一个可能性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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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万一将军猜错了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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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万一，军臣老儿不上当，仍旧执意退兵回援河南地，那将军该当如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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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更有甚者，万一军臣老儿破釜沉舟，果真就一路南下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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