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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武州塞,果真是雁门关、萧关,乃至函谷那样的雄关——若武州塞,真是匈奴人进出代北的唯一要道、真能把匈奴人困住;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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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军臣老儿,只怕也就不会轻易派遣大军跨越武州塞,以兵临马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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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再者,此战,我雁门上下的任务,是守住马邑、守住赵长城一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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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待河南地传来捷报,再尽可能拖延匈奴主力回援的脚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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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——这件事,旁人不知,郅都尉总是知晓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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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曾说:功成不必在我,功成,必定有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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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此战,只要我汉家顺利夺回河南地,那我雁门上下,也照样居次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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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雁门上下,大可不必将建功立业的心思,放在马邑城下的匈奴首级之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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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番话道出口,程不识故作观察沙盘之态,实则却用眼角余光,小心观察起郅都的表情变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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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此战,马邑一线的战略任务很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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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作为马邑、作为程不识在主战场外的唯一支援力量,郅都的战略认知、对汉家在此战的战略意图的理解,对程不识而言,可谓是至关重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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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不识必须保证此战,郅都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马邑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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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旦马邑有了差池,楼烦县必须立刻组织起第二道防线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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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建功立业,如果是过去,程不识会说:活下来的人,才有资格讨论自己有没有功劳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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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现在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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