侧过身,不着痕迹的撇了眼御榻所在的方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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确认御榻上的母子四人,谁都没有将目光投向自己,刘荣才再度含笑低下头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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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三的课业,最近可是耽搁了不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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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四虽然是做弟弟的,却也不比老三年幼多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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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恰好最近我和老二忙的脱不开身;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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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得了闲暇,老四还是要多往凤凰殿走一走,好帮帮老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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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——毕竟都是自家兄弟嘛;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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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虽然不是一个母亲所生,却也都唤陛下曰:父皇,称椒房曰:母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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寥寥数语,兄弟二人便是初步达成默契,也就没再于这个场合有过多交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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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刘荣无论如何都想不到:天子启一边应付着咄咄逼人的母亲窦太后,一边留意着‘居心叵测’的姐姐刘嫖,一边也还是没忘将余光,不时撒向刘荣所在的方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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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荣和刘余说了些什么,天子启暂时还无从得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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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天子启很清楚:兄弟二人并不是在进行简单纯粹的问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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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些小子,没一个让人省心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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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里虽然是这么想,但天子启的关注点,始终在皇长子刘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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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终,也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,天子启毫无征兆的抬起手,朝着刘荣一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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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过来,皇祖母有话要问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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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言一出,殿内众皇子、姬嫔——包括还未满岁的小十刘彘,以及窦太后本人,都将疑惑地目光齐齐投向天子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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