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6章 屁股决定脑袋

去不了长安，那留在河套继续做部族头人，其实也还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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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要给汉人做狗，却也依旧是部族的天，属于是一人之下，万人之上——或者说是汉人之下，部众之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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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一旦这个新制度在河套推行，那在场的百十来号人，除了三五个去长安相互的彻侯，便都要成为失去部族掌控权，甚至都未必能继续得到部族供养的所谓‘头人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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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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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请博望侯，示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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漫长的沉默之中，终还是有一名看似老迈，实则才刚三十出头的部族头人，从座位上站起了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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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上挂着强挤出的谄媚笑容，手中端着酒碗，对程不识遥一相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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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新制之下，我等部族头人，该当何以自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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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往后，我等不得惩处部众，那在部族内，必然是不再具备威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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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若是有指令，如作战之类，需要我们这些头人，协调各自的部众时，我等头人不再具备威望、不再对部众有掌控，又该如何是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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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说的委婉，言外之意却也算得上是单刀直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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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这新制度，分明是在剥夺各部头人，对各自部族的掌控权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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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失去部族掌控权后，各部头人存在的意义是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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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是说，汉家对河套的未来规划中，就没有部族头人这一层级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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汉家不再需要部族头人，作为汉家掌控河套的中间人，难道是要直接掌控河套底层的民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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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何掌控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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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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