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3章 河套模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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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比此刻，各部头人从程不识以篝火晚会示好的活动中，都只看到了自己被封侯的可能，却根本没有敢想封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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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众人都清楚：早在几十年前，汉人的开国皇帝，被接连出现的异姓诸侯之乱搞崩心态，甚至拖累致死后，汉家就已经不再封异姓为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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据说这位开国之君的妻子，曾在丈夫死去后，将自己的娘家人封了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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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果等这位‘吕太后’去世之后，所有姓吕的人都被清洗，长安都血流成河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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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那以后，即便是和当年的吕氏毫无瓜葛、关联的人，只要姓吕，也多半得不到赏识、重用——尤其得不到信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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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，大家伙很清楚：封侯，就是自己能达到的上限，封王想都不用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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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有，便是即便封侯，也并非什么人都能得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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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照汉人往常的惯例，某一个群落或某一片地区臣服自己，也就是所谓的‘归义’，多半只会象征性的封一到两个人为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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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这个侯，与草原上的部族头人、裨小王不同，大都是荣誉性质、象征性质的身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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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饶是如此，此时围坐在篝火周围，暗下各怀鬼胎的各部头人，望向程不识的目光，也已是比篝火都还要炙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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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所有人心里都清楚，长安天子对在场各位的印象，乃至于判定，都完全取决于程不识的评价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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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不识能在发往长安的奏报中，提一句‘某某部头人颇为恭顺、本分’，那长安的天子，就会为这个人贴上忠臣——至少是‘非不稳定因素’的正面标签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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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之，任何人被程不识，在奏报中提一嘴‘谁谁谁不大安分’，那长安天子也必然会把那个人，当做是影响河套地区和谐安定的不稳定因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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