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渺小的可能性,也依旧是可能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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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一旦决策调换,那再愚蠢、再迟钝的士兵,都会知道你先前的决策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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军心士气一散,那即便是九成九的可能,也难逃失败的结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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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,伊稚斜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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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的很坚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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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怕天生大雾,似乎给攻打高阙,制造了极有利于匈奴一方的客观条件,伊稚斜也依旧没有让已经开始偷偷出营,朝云中方向进发的军队掉转马头,回来再攻打高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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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朝令不得夕改,就是这个道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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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令要慎重,要深思熟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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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旦下达了,就不能夕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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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过去这么多年,与汉人打交道的经历——尤其是作为右贤王的儿子,在父亲、前右贤王身边长大的经历,自然也是让伊稚斜,学到了很多汉人身上的‘阴谋诡计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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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如此番,伊稚斜率军从高阙撤离,转战云中,便是用的汉人‘增灶减兵’的计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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尚存的七万多大军,其实已经有六万多,都被伊稚斜带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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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阙外的匈奴军营,其实就剩下一万来号人,外加伤员和老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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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阙的程不适、郅都二人,还在惶惶不可终日,还在寝食难安、彻夜难眠,没日没夜的巡视关墙防务,就怕匈奴人趁大雾来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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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伊稚斜,也得以在大雾的掩护下,成功骗过高阙的汉军将士,悄无声息的朝着云中城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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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云中城,必然会爆发一场极为惨烈的守城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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