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79章 冰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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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得及的，多半都自北地返回了通俗意义上的汉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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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是来不及走的，也基本都是租了个宅、院之类，凑合着在博望城过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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博望城有多冷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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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世有这样的诗句，说：胡天八月即飞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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河套地区，或许还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‘胡天’，却也离得并不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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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博望城北不足百里，大河对岸的高阙，便是文明与野蛮、汉地与‘胡天’的划分界限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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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，在这腊月凛冬时分，博望城，几乎是处于冰封状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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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门无不紧闭，仅开了大门侧的小门洞，以供人必要的出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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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外三营的守军将士们，更是多半都不愿回博望城，会自己分配到的‘家’看一眼，而是更愿意在军营内报团取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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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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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当的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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勉强还能忍受，衣食还算富足，但仍旧是汉地几乎不会出现的寒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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便是在这般寒冷中，博望侯程不识的身影，也随即出现在了城东大营外，一处高地上的瞭望、观远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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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博望城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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博望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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单就是这城池名称，与爵号之间的羁绊，就使得程不识与这座北塞军镇，多了许多说不清、道不明的联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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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此刻，程不识的注意力，却并不在身侧几里处的博望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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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是在数十里开外，那一望无际的白茫茫一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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