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仅仅只是听到刘荣说‘要不要做先锋’,郅都便已经开始考虑可能遇到的困难,和无法解决的麻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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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荣不知道这样的能力,是否是汉家大多数将官都具备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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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刘荣很确定:博望侯程不识,并不具备这样的能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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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程不识当然也会想到:攻打高阙的关键,在于将士们受寒冷天气的因素有多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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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士们越不受天气影响、保暖措施越到位,攻打高阙的成功率便会越高,程不识也同样能想到这一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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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程不识不会如此快速地反应过来,并当面发问,而是会回去仔细思考,然后提笔一二三四罗列个表格出来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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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再呈给刘荣:陛下,此番出征,有这一二三四等问题需要解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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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,让刘荣稍感眼前一亮的是:郅都毕竟不是纯粹的‘武人’,毕竟在朝中混过相当一段时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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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是提问,郅都问出口的说辞,却透着满满的中央朝堂处世智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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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博望城的守军将士,有没有因为御寒衣物不够暖,而被冻死冻伤者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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郅都没说,少府能不能承担起博望城的御寒衣物补给、能不能送去足够的御寒衣物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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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没说博望城的将士们,有没有得到足值足量的御寒衣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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郅都更没说:博望城的将士们,因汉家朝堂中央的任何工作失误,而被冻死、冻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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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是听着有点怪,实则精妙至极的:御寒衣物不够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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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寒衣物不够暖,能是什么原因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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