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河东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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汉家原本的大好局势,以及西可取河西、北可攻幕南的宽松战略处境,也会就此被扭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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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理想的状况,是汉家失去了继续开拓、继续维持战略进攻姿态的能力,却也能勉强保住河套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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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最糟糕的情况,就是一切都回到河套-马邑战役之前,甚至是汉匈朝那之战前的战略格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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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往数年,汉家等同于耗费了无数人力、财力、时间,却尽做了无用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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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这个成本——相较于战阵本身的投入,以及战后的资源消耗,这因战果而导致的战略格局变化,才是汉家真正需要评估风险-收益比的重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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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好比做生意,有亏就有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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投入有大有小,风险有高有低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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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判断一个生意值不值得做,该不该做,并不取决于投入大不大、风险高不高,而是取决于最终的收益,是否能匹配投入金额的大小,以及风险的高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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毋庸置疑的是:打高阙,是一项投入极大,风险极高,同时,收益也极为客观的大项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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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从最极端的两种战争结果,即汉家全面获胜,就此北上幕南、西进河西,或汉家全面失败,让出河套,缩回北地为标准,甚至可以毫不夸张的说:高阙之战,很可能同时成为匈奴帝国、大汉王朝的国运之战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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胜者,自此国运昌隆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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败者,则也就此国运衰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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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目前的汉匈双方战略格局来看,占据相对优势地位的汉家,似乎并没有必要冒这个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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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这般维持现状,凭借河套得天独厚的优势安心发展,爆骑兵,才是性价比最高的选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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