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孤也造一点声势出来,让高钊尽快知道后方乱了,动摇其军心。”邵裕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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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邵裕猜得没错,慕容稚帐下五千骑,携马一万二千匹,自西安平出发后,一路大肆劫掠,以战养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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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安平都没几个百姓了,要么被高句丽人屠戮、掠走,要么自己逃难去其他地方,留下来的寥寥无几,不可能给他提供多少给养——除非水师不给辽河方向转输,专门来保障他这一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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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人出征前也得慕容仁密授机宜:避免打硬仗,发挥骑兵的机动优势,能打就打,不能打就跑,尽可能掠夺财货、人丁、牲畜,充实己方力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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诚然,这样是有点耍滑头的但造成的声势是真的不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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闰七月十七日,该部绕过虎山山城(泊灼城)不打,专挑周边村落,搜寻人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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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时间,村落浓烟滚滚,高句丽百姓哭哭啼啼,踏着满是尸体的破败道路,往西安平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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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日,在鸭渌水畔半渡而击,冲散了自对岸渡河而来的千余沃沮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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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四日,就在邵裕抵达沸流水、盐难水汇流处时,慕容稚部抵达了高钊之父、美川王乙弗利曾经避难的水室村,尽屠男丁,收女子、孩童、财货——“乙弗畏害出遁,始就水室村人阴牟家作佣……周年乃去,与东村人再牟贩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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泊灼城宰闻讯,如丧考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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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室村、东村以及江对岸的思收村都对王室有恩,而今遭难,一旦有人攻讦,他难免受到斥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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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这又有什么办法?泊灼城就这么大,你能放多少人进来?人进来了,粮食够吃吗?牲畜怎么办?高句丽不是游牧,但也不是农耕,而是农牧并举,乡间大量的牲畜怎么安置?这可是民人一半的财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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