舟楫,此必择良民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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侯飞虎又道:“若能寻得良家子出海又何须大费周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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尚志不能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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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本想说可以费重金招募志愿出海的船工,但想想并无可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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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重金了,是不是也要给其他水师将士加钱?更何况加钱也不一定解决问题,现在都是半强制征召,水师个个都是世兵,不给他们选择而已。如果他们有选择的机会,保管个个回家种地,哪怕当佃户,也不愿意出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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邵勋说道:“此事容后再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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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么说,其实就是变相支持用囚徒当水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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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,他又看向太子邵瑾,道:“太子可有建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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邵瑾起身道:“陛下,出海凶险,或可予囚徒减刑,如此不伤陛下仁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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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善。”邵勋高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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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为过来人,他太知道招募水手的困难之处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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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7世纪大航海时代,航海安全系数已然很高了,但几大航海强国还为水手不足而苦恼,玩出了很多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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葡萄牙人为了凑足水手,一夜之间里斯本大街上的乞丐都消失了,去到了船上——有些乞丐都不愿当水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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英国当时有法律,盗窃价值五先令货物判死刑,法官往往在其判决书上将盗窃金额写少一便士,判决其流放至殖民地或当水手服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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荷兰人最会玩,他们地里种满了高价值的烟草和亚麻——大航海时代,亚麻是做帆布的主要原材料——成熟时用不起本地人收割,于是招募外劳,一般是穷得掉渣的苏格兰人和德意志人,收割完后也不给工钱,直接绑架送到船上当水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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