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老奴了。”邵勋说道:“儿女们都大了,连绵娘都七岁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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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爷,女儿八岁了。”绵娘纠正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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邵勋愕然,又道:“那你说你三哥几岁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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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三哥十六岁了。”绵娘说道:“他喜欢读书、抚琴、吹笛,还会胡人跳的舞,好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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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女孩一时间也想不起更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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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灵雁将女儿抱起,道:“念柳五年前开始学匈奴语、鲜卑语、乌桓语、羯语,小有所得。前阵子去桑梓苑,我看他带的行李中,还有西域胡商的书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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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不是羯语。”邵勋说道:“恐是粟特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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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粟特?可是典籍中所载之‘栗弋国’?”裴灵雁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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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,便是此国。”邵勋点了点头,道:“念柳通此文,倒让我颇为欣喜。凉州事务,或可帮衬于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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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这里,邵勋很是高兴,在房中走来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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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么多儿子中,就三郎想到学外语,其他人都在搞啥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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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念柳先前提的凉州方略如何?”见邵勋心情好,裴灵雁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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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颇有可观之处。”邵勋说道:“十六岁能这样,出乎我意料。此为吾家麒麟儿,胸中有韬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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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灵雁听了也很高兴,不过很快便叹息道:“惜性子软了一些,过于眷恋爷娘、弟妹,杀伐之气不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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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这话,邵勋的脚步微微一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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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灵雁收回目光,轻轻抚摸女儿的脸,绵娘有点痒,咯咯笑着跳了下来,然后伸出手,道:“阿爷,抱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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