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68章 要脸不要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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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妻郭氏身体不好，不愿舟车劳顿，更何况洛阳还有买卖，于是留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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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衍叮嘱一番府中仆婢后，乘车东行，途中绕道潘园，见了下两个女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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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氏姐妹共用一个院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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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衍刚靠近时，就听见里边传来王景风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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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都不能服侍他了，还亲手捕鱼给我炖汤。”声音有些喜悦，更有些骄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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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王是念旧之人，你是有福之人。”王惠风的声音也传了出来。王衍脸色一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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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亲手捕鱼？我刚才难道眼了吗？不过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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唉，该装糊涂就得装糊涂，或许所有人都在装糊涂，就你一个大聪明，自以为是，反倒不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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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清了清嗓子，不一会儿，有侍女打开了院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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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爷？”王景风斜倚在胡床上，见得王衍，欣喜地唤了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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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爷。”王惠风放下手中书卷，平和地笑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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树荫之下，清风徐来，吹动二女的发梢和衣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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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为何，王衍突然有些叹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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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内有一男一女在读书，听得动静后，齐齐出来行礼：“外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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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衍收起杂乱的思绪，堆起笑意，道：“雅人、桑榆都这般大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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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人分别来到母亲身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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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雅人”是王景风之女的小名，同时也是邵勋第五女，生于神龟三年（319）正月，今年九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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