荀序来到桑城镇时,就在镇城不远处看到了千余户乱糟糟的百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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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打听,这些披头散发之人居然是俘虏的羌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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靳康让他们把镇城附近的沿河平地开垦出来,种上粟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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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倒是个会经营之辈。”荀序转了一圈,像个台阁重臣一样点评道:“奈何兵士高矮胖瘦不一,列队不好看。衣甲也不够鲜亮,面相过于凶恶,形同盗匪。镇城过于简陋,也藏不住多少人,敌大队攻来,牛羊马匹及老弱妇孺还得转移一部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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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兵士就不说了,镇将家里连虎子都没有,夜中起身方便,还得出门。”“晚上吃的那碗肉,差点吐出来,腥膻无比,竟是一点调料都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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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山风凛冽,白毛雪直迷人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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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过这般苦日子,也不知大王如何将人骗过来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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护卫他们前来的阴汉有些惊讶地看了荀序一眼,边塞不都这个样子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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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若想过好日子,起码得达到金城游氏那般家业,才能起高楼、开朱门,但游氏那日子,怕是也比不过关中士族,更别说豪奢的关东士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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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荀主簿到底是来送信的,还是来巡查的?”靳康的声音自远处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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荀序笑了笑不再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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靳康看了阴汉等人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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阴汉自觉告退,带着护兵到远处宿营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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靳康再看向荀序,问道:“武威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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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到正事后,荀序也认真了起来,道:“恐怕还是得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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靳康有些沉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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