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清早起来,在街边随便垫了垫肚子,便叫来一辆马车直往城门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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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相公是工部尚书家的子侄?”车夫主动攀谈,因为谢衍给的地址,正是工部尚书官邸所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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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衍模棱两可回答:“算是晚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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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夫没话找话:“小相公第一次来洛阳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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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衍笑问:“你怎知道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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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夫说道:“小相公还没上车,就四处打量街巷,上了车又把帘子掀开来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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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家世代居住在洛阳?”谢衍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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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夫的语气颇为得意:“我家是老洛阳了。以前住在城郊,后来地皮给占了,修房子的商家赔了两套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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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衍惊讶道:“所以城外那些楼房,是商人修来售卖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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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夫说道:“也有自建来出租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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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商人买地皮修房子的时候,官府管不管?”谢衍打听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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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夫回答说:“最开始不管,只要交税就行。几十年前闹出了大事,城郊农户认为赔偿太少,死活都不答应搬走。商家就雇来流氓混混,挨家挨户闹事,最后搞出了人命,而且还不止一条人命。很多农户都怕了,忍气吞声乖乖搬走。却有几个不怕死的,结伴去敲响登闻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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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衍说道:“朝廷出手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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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夫说道:“先帝大怒,下令彻查。洛阳府尹都被下狱了,听说是收了商人的好处。此后就改了规矩,在城市和近郊建房出售,买地皮之前就要官府审批,房产买卖的契税也提高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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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衍又问:“房子有公摊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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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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