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心中的白月光

包秀才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好菜，又去村头沽了两壶好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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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时间竟也忘了牛顶天还只是个六岁的孩童，也忘了病躯，便跟得意弟子杯盏交错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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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至酣时，包秀才迷蒙的双眼内含波纹，瞅着空荡荡的院子，许是想到了伤心之处，突然间竟是老泪纵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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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顶天啊，你师姐自从那日牛家村惨祸之后，便生不见人，死不见尸，可怜我那善良的孩子，不知今生还有没有再见之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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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师本不愿和你提及此事可我这残躯不知还能熬上几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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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师只希望顶天伱以后.如有再见你师姐之日，能帮为师照拂着些.依你师姐那善良柔弱的性子流落在外，不知要受怎样的欺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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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生.其实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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牛顶天心中不忍，本想说些什么，可再看包秀才已经醉伏在桌上，鼾声起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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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许寻不到希望要比绝路好些，至少还能在寻着，有些盼头.牛家村距北地中都两千余里，先生若是知晓定会不顾身体前往，更何况还是在敌国境内.可我这身体如今也才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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牛顶天思索之间，把包秀才艰难地拖至里间的榻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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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用手帕清了清包秀才脸上的污物，盖上棉被留下字帖后，便退出来开始收拾碗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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收拾完后，落日已然西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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牛顶天深深地看了眼寂静的院子，关上院门，便向村头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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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侬呵，走山路，过小河~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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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赶牛车，砍柴火~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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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车上坐着我阿妹呵~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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