伙计。据说牛五爷十几岁的时候还给岳爷爷运过粮草,老人家因此骄傲了一辈子,每每提及,那张满是岁月划痕的脸上总会不由绽开,浑浊的双眼也满是精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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牛顶天虽然仅有六岁,但自小便是聪明伶俐,后来又饱读诗书,在牛五爷看来,读书人就该受尊敬,因此往年没少照顾叔嫂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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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在红梅村读书的时候,牛五爷总会多赶两里路,免费载送牛顶天往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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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嘿嘿,谢过秀才公,鸡蛋我老人家就不客气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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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过小牛秀才递过来的鸡蛋,牛五爷并未推辞,捧在手中道谢后,小心翼翼地把鸡蛋放在牛车的稻草堆中,又盖上了厚厚的一层稻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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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嘻嘻,牛爷爷咱爷俩客气个甚,您回去好好补补身子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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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罢便爬上牛车,倚在牛五爷身后,一老一小聊个不停,赶着牛车向村头驶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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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杀老虎,我杀老虎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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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杀三只老虎给爹爹下酒!乖宝自己吃一只!老虎来啦,老虎来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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牛车尚未驶到村头,便听见远处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叫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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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近一看,那女孩五六岁年纪,头发扎了两根小辫子,满脸泥污,身上衣服也尽是泥污,似乎刚从泥潭中爬起来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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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村头那间破败不堪、已无人迹的小酒馆旁,双手挺着一柄烧火叉,追赶着陈瑾儿早晨刚放养出来的老母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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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鸡扑着逃回家,那女孩挺着火叉又追了过去。看得牛顶天一愣一愣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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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唉曲三也不见了个人影,留个癫傻闺女,没爹没娘,也不知能活过几天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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牛五爷见了此景,也不惊奇,只是摇了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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