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07章 第一八三章 巨人

的后手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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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鬼兄，你让我倍感压力啊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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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人感慨了一句之后，若有所思，问出了他自觉是这一生活来，问出的最有水平的一个问题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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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凡修道者，若不寻超脱，而按部就班行进，上有所阻，必亡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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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祖略显意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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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次，祂足足沉默了许久，目中鬼火摇曳，才有头颅一点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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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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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个字，将徐小受内心仅存的那点侥幸，彻底粉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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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刹明白了许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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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明白为何八尊谙不走剑神老路，一定要靠剑我去封神称祖，哪怕剑祖可能已经陨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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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明白为何道穹苍要天机封神，明明天机术脱胎于星辰之道、祟阴术法，他一定要和这些东西撇得干干净净，只想特立独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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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明白为何魁雷汉止步太虚，三十年前悟出彻神念，三十年后依旧在修彻神念，因为他炼灵之路的上面，左肩站着圣祖，右肩站着魔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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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所有人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求道，因而所有人的肩膀上屹立着巨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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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徐小受又不明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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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能理解如神亦这般五大三粗的家伙，或许不明白这个道理，但八尊谙该同神亦讲过，古武道之尽头有阻，许是战祖夺舍复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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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神亦依旧义无反顾前行着，为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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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也不明白，明明出生圣帝世家，自身又修至圣帝，那诸如月宫寒、华长灯这种，该知晓炼灵之道、灵魂之道，上路有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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