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04章 第一八章 失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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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弯着身子，双手撑在膝盖上，豆大的眼泪啪叽落地，浑身精力像是被什么掏空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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足足过了好久，他才抬起头来，回归平静的微笑道：“云山圣帝，晚辈失态了，对不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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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很失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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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他说话很伤人！我从小到大，就没被人这么骂过，你知道的，我姐姐只打我，骂人并不难听……”月宫离装不下去了，越想越无法平静，嘴巴都瘪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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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长灯不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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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真的不想再继续这件事情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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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宫离摆着手，在拨弄空气，瞪着泪干了的大眼睛，不住舒着气：“过去了，都过去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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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突然盯着华长灯，并不生硬的将话题一转：“华兄，你会下天梯，去杀他的，对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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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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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宫离的表情舒缓了回来，那瞪圆了的双眼回归柔和，连目光都变得深邃，他皱起眉头，若有所思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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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杀不了他的，下了天梯，他身前还有一个八尊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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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杀徐小受，再斩八尊谙。”华长灯淡淡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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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错了，先后顺序错了，八尊谙会跟你说，他只是一个孩子，他会挡在前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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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长灯笑了：“或许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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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宫离神情变得极为复杂，他仔仔细细，认认真真打量起华长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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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他的眉眼，到鼻梁，到嘴巴，连鬓发后的耳朵都不放过，还想上手捏，被避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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