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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国公李叔德听完之后,喟然叹息,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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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儿女气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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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且让开,让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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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孙无俦怔住道:“老国公您要做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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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叔德长笑:“老夫去给你拿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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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长孙无俦,长孙无垢当中穿过,走过三座殿宇,进入国公府大堂,见李昭文负手而立,看着诸多卷轴,似在沉思,李叔德便径直开口问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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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二郎在此,扭扭捏捏,做什么模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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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昭文转身道:“父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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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叔德道:“为何三年不肯前去相见陛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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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昭文缄默,将自己不愿意去见李观一的理由都尽数说了,从容道:“我是天下的国公,当代之名将,岂能留在宫廷之中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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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叔德摸了摸自己的胡须,道:“可是陛下不是来了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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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昭文顿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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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叔德故作讶异:“没人说你要和陛下回皇宫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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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不是来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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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指着这国公府,道:“是我家的屋子不够宽广,还是家中床铺不够多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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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昭文顿了顿,道:“那是陛下,我是臣子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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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叔德放声大笑,他道:“你已逼父退国公之位,年少的时候都带着玄甲兵去捞吐谷浑的王印,怎么轮到你这里的时候,反倒是扭扭捏捏的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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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为父不如把话说得明白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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