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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高道:“魏相熬了许久,不好好休息一下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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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懿文道:“陛下犹自如此,老臣怎敢说疲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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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高没有说什么客套的话了,他只是看着远处,手掌背负身后,道:“朕在之前,只作为太子,只是觉得,解决一件事情,就只是一件事情,一处战场的胜利,就是胜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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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今才发现了不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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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天下辽阔,竟然只是一处战场就是如此地耗费心力,镇北城,北域关,南部战场,这些都是这巨大战场的一个部分,一处胜利,一处失败,只能够一定程度上影响到最终的胜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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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天下犹如人之呼吸,是随着时间不断变化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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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唯独此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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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朕才知道,战场不只是战场,还有民间,还有江湖,还有地势和时局;而如此层层叠叠累加起来的,繁复立体之状态,才是真正的战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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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每一日,每一处战场,都有着种种不同的情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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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来自于百姓,来自于过去,来自于敌人,来自于战场,甚至于后勤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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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些情报,本已是极多极繁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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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而其中的每一处情报,彼此之间有影响,有干扰和配合,而其个体,又都会直接影响到整个战局和天下的走向,无数信息情报,汇聚起来,要在极为短暂的时间里做出判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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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做出的判断又会影响到之后的情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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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极消耗脑力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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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高伸出手,拈着鬓角的头发,本来的黑发之中,已经多出了许多白色的头发,他神色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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