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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最可怕的还是天气,冰雾茫茫,隔着十几步外,什么都看不清,路上就冻死了不少人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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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除去那些个逃亡的叛党余孽,林子里还有人,白皮红毛蓝眼睛,穿着兽皮衣服,看见我们就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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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随行的秀才说,那是更北方的罗刹人萨满,真没想到这鬼地方也有人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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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随后的时间里,死的人越来越多,他们总是做噩梦,一觉醒来,就冻成了冰雕,脸上还带着笑容,可瘆人了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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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终于追上了敌人,但就在双方厮杀时,忽然起了白毛风,很多老伙计都死了,剩下的余孽也被冻死,只有我们挖了冰洞,才得以苟活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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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虽说废了条腿,但比起那些葬在冰原的老伙计,已算幸运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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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着老人诉说,李衍沉默不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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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世界地理与前世相似,按照他爷爷所说,他们去的地方,应该就是西伯利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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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,似乎比前世更加凶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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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故事,他已听过许多遍,再缠着爷爷讲一遍,无非是转移视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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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嘴上骂的凶,但李衍知道,父亲的死,白发人送黑发人,给爷爷带来了多大的创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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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年人喜欢回忆过往,冰原之旅算是爷爷这辈子最大功勋,多说道说道,就不会想起那些伤心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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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一会儿,老人的故事终于讲完,但迷糊劲又上来了,似乎忘了自己刚才在说什么,两眼浑浊呆滞,看了李衍一会儿,忽然开口:“衍娃啊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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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爷爷您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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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记得娶媳妇,要找屁股大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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