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2章 伏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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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，是否要驱散.“赵留低声询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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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寿摆了摆手，独自朝那宫院走去。杜十娘欲言又止，最终只是示意侍卫远远跟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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推开吱呀作响的宫门，院内积雪未扫，几株枯梅倔强地伸展着枝丫。廊下，一位素衣女子背对而坐，青丝间已见银白，纤细的手指在琴弦上拨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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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脚步声，琴音戛然而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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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妾身不知陛下驾到，有失远迎。“伏寿并未转身，声音平静得如同死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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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寿站在院中，忽然注意到琴案旁放着一卷竹简，上面密密麻麻刻着字。他走近一看，竟是《汉书·孝平帝纪》中关于王莽篡汉的记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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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后好雅兴。“秦寿淡淡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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伏寿这才缓缓转身。昔日母仪天下的容颜如今憔悴不堪，唯独那双眼睛依然清亮。她直视秦寿：“陛下今日来此，是要赐妾身一杯鸩酒，还是三尺白绫？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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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寿没有立即回答。他注意到伏寿手腕上戴着一只褪色的玉镯，也不知道是何人所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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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朕记得，弘农杨氏与伏氏是世交。“秦寿突然说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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伏寿眼中闪过一丝诧异：“陛下竟知这等小事？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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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杨修当年曾作《伏后赋》。“秦寿目光深邃，“其中'皎若明月，灼若芙蕖'之句，朕记忆犹新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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伏寿脸色骤变，赶紧询问道：“陛下究竟想说什么？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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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后不必担心。“秦寿轻轻抚过琴弦，淡淡的说道：“昨日朕登基大典，朕已经册封刘协为山阳公，朝代更替，你留在宫中已经不合适了，只是朕不知道山阳公可还愿意收留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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