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82章 尾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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岳维山的眼神如同毒蛇，死死盯了秦浩足有半分钟。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：“好！好一个白子瀚！你有种！我记住你今天的话了！我们走着瞧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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岳维山走后，外面的喧嚣并未平息，西安城内的军队越来越多，一场血腥风暴正在酝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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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浩深知岳维山这些人心狠手辣，很有可能会对游行队伍动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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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清晨，学校的大礼堂内人头攒动。得知校长要在今天讲话的消息，不仅仅是关中大学的学生，许多悲愤的教员和闻到风声的市民都挤了进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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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气沉重而压抑，无数的目光聚焦在讲台，夹杂着悲愤、无助和迷茫的渴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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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浩缓步走上讲台，神情异常沉静。他没有佩戴校长的徽章，只穿着一身简单的青灰色长衫，目光如古井，缓缓扫过下方黑压压的人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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鼎沸的议论声渐渐平息下去，数千道目光聚焦在他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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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浩的声音透过简陋的扩音器，传遍礼堂的每一个角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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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诸位师长、同学、乡亲父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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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昨夜，我做了一个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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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梦见自己迭了一只纸飞机，那纸飞机迭得很精巧。我用尽全身力气，把它掷向高空。它乘着风，飞啊，飞啊……穿过了高山，越过了大河，一直飞到了东北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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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看见它在长春、在沈阳的上空盘旋。它飞到了那些耀武扬威的日军营房上空，飞到了那些轰隆隆开过的铁甲战车上空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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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微微停顿，语气加重：“然后，在梦里，我心中默念：打！狠狠地打！去教训那些侵略者！我的纸飞机就像听到了我的呐喊，像利剑一般俯冲下去！撞在了日寇的坦克上，坦克爆炸了！撞在了日寇的军旗上，军旗被撕碎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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