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朱先生并没有因此生气,反而十分欣慰。
“浩儿,这些内容如果运用到实处,能做些什么?”
秦浩正色道:“小到修建房屋,大到造飞机、大炮。”
朱先生微微点头,随后又问:“你们觉得西学跟儒学最大的不同在什么地方?”
鹿兆鹏想了想:“儒学禁锢思想,西学开启明智。”
朱先生皱了皱眉,看向秦浩:“你觉得呢?”
秦浩摇摇头:“在我看来,西学跟儒学最大的不同在于,西学研究的是物,而儒学研究的是人。”
朱先生来了兴致:“哦,怎么说?”
“就拿数学来说,在西学看来,世间万物都是可以用算数来计算的,掌握了计算的方法,就可以掌握世间万物的运行法则,甚至可以通过改变事物的运行规则来重新创造新的物质。”
“而儒学研究的是人心,是人与世间万物相处之道。”
朱先生闻言畅然一笑:“你们以后就不用来我这里上课了,反倒是我要向你们学习了……”
秦浩与鹿兆鹏对视一眼,鹿兆鹏似乎暗暗松了口气。
院里的蝉鸣突然又响了起来。
得知朱先生回来后,白嘉轩立马带着礼物寻来。
一进门他就竹筒倒豆子般说了罂粟案、鹿子霖入狱等事,最后重重捶腿。
“姐夫,我没用,没有遵循俺爹的遗愿,让村里出了这么大的乱子……”
朱先生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,安慰道:“无须自责,错的不是你,是人心,人心乱了,世道也就乱了。”
“姐夫你说得太对了,今天我来就是想请你给开一剂药方,镇一镇这村里的邪气。”
朱先生沉思良久,开始研磨,狼毫笔在宣纸上沙沙游走……
三伏天的祠堂前,石匠的凿子叮当响。
石匠赤膊站在烈日下赶工。
白嘉轩领着族人齐声背诵:“不染邪毒,不欺孤弱……”
声浪震得牌匾上的“泽被桑梓”簌簌落灰。
然而,乡约的石碑是立起来了,但村民们的恶习却一时难以更改。
深夜,白嘉轩路过石头家时,听见屋里骰子哗啦响,夹杂着压低的吆喝声。他驻足片刻,窗缝里飘出旱烟的呛味,还有铜钱砸在桌板上的闷响。
鹿三蹲在墙根下,冲他摇了摇头:“嘉轩,石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。”
白嘉轩黑着脸,当即踹开石头家的大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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