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17章 交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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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速收敛情绪，奥黛丽正要脱离潜意识海洋，回到现实之中，突然发现结成这片海洋的“水滴”中有几朵特殊的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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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陷入了集体性情绪共鸣，意识岛屿上被悲伤添满的普通人不同，他们虽然也有着类似的情绪，但却很好地控制着消极的意识，不让它彻底侵占整座岛屿，处于一种“融合又抽离”的状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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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经是个成熟“观众”的奥黛丽知道，这些特殊的“浪”属于比较强大的那些非凡者，最起码是中序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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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平时恐怕很难看出他们的特殊，但在冬礼日弥撒中，他们下意识控制自己情绪不出现波动的行为反而暴露了自己……唔，还是不要去尝试辨认、接触他们，这不但不礼貌，还容易碰到隐藏在贝克兰德的其他半神，甚至天使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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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道这座城市水很深的奥黛丽迅速反应过来，装作没看到一般脱离了潜意识海洋，并因为自己的精神没有被魔药改变而感到庆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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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之前，她一直有些担心晋升序列4后获得的“神性”会让自己逐渐变成冷漠、邪恶的神话生物，而非正常人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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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塔罗会的几位半神看上去人性颇为充沛，但那都只是人前的表现，他们在独处时到底是不是冷漠如冰，疯狂似火，谁也不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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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奥黛丽灵性逐渐平复，在冬日的最后一丝阳光中睁开双眼，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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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少她还能感受到身旁民众的悲伤，而非以彻底的“观众”身份冷眼旁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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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唯一的归宿是安宁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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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跟着高台上的大主教念诵着，于胸前画下绯红之月，赞美着女神，赞美着愚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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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礼日的弥撒也在这一刻达到了高潮，集体的悲伤情绪被大主教安东尼的某种力量所消弭，转而成为宁静与平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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