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圣赛琳娜教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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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他缓步走远，安吉尔才走进狭窄的告解室，反手把门关好，坐在木制的靠背椅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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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方的横档上放着一支蜡烛，黯淡的烛光中，隔板后传来低沉的男声：“孩子，你想说些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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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啊，我想说些什么呢？安吉尔扪心自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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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来自另一个世界，不幸附身在恶贯满盈，自食其果的死人身上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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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解决身份问题，准备在这个世界定居，却被一封信吓得准备远走他乡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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斟酌着词句，安吉尔缓缓说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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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面对邪恶，我选择了退却，没有坚持自己的准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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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将自己的迷惑语焉不详地说了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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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主持告解的主教见惯了谜语人，他沉默片刻，继续发问：“这件事超出了你的能力范围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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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的，也许有一点机会，但我认为希望不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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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么，你有试着寻求其他力量的帮助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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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在暗示我报警吗？安吉尔愣了一下才回答：“这正是我的困惑之处，我渴望战胜它，却怕暴露自身，引来他人的关注，这是否有悖女神的教义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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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恐惧是人的本能，克服本能的人值得赞美，但遵从心的选择也不会因此而被苛责，女神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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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教的声音仿佛越来越遥远，最后一句几乎不可闻，安吉尔身体前倾靠近隔板：“您说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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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前的蜡烛陡然熄灭，告解室陷入一片黑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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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吉尔背后一凉，下意识伸手甩开斗篷，抓向绑在腿上的枪套，身体也往后躲闪，试图离隔板更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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