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94章 夏绿城下的战壕与栅栏

耀目的雪地上，血水与汗水将原先的雪踩成了黑色的雪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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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边的士兵，都颇有默契地在距离栅栏/战壕十米内收敛友军尸体，保持了十米的缓冲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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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中间的伤员，要么自己努力爬过来，要么就等着每隔几天被焚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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铁栅防线的木刺在夕阳光下泛着暗红，十七具尸体像破布娃娃般挂在倒刺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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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在五米来宽的小护城河边，卡勒清洗着脸上和手上干涸的血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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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板桥的对面，伤兵营中散发着浓烈的药草与大蒜的气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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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觉到有人踢了自己一脚，卡勒抬起头，却见是老拉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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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拉弗将一个酒壶递到卡勒面前：“来一口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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卡勒拿起酒囊，面色如常地灌了一大口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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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早就熟悉了酒精的感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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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在卡勒身边，老拉弗同样用冰冷的河水，将脸和手洗的发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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拿起手帕擦着脸，老拉弗对着水面说道：“你有没有感觉，应对敌军越来越吃力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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卡勒没有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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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？想家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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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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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霍塔姆郡不就是你老家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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卡勒摇摇头，他环顾四周，只觉得这里是个陌生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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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屋被推平，农田被焚烧，乌鸦落在地面啃食着腐烂的尸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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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也想家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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