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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妗一愣,说不出话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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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确实是忘了,以为她与薛白至今得到的一切,全是出于他们自己的谋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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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久,她抬起头,以哀求的目光看去,只见薛白脸上一片平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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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知这平静意味着什么,心底愈发不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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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她没看到的是,前一刻,薛白本已伸出手,想要抚一抚她的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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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等这一切都过去吧。”薛白离开了宫苑时在心中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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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雪地里站了一会,转身去见了李月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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幽禁李月菟的宫苑中,雪地上有几列脚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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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白推门而入,只见李月菟正以与杜妗一样的姿态坐在那发着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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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里挺热闹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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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兄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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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月菟像是料到他会来,头也不回地开口道,声音清冷,遥远得像是来自月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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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兄是想知道李泌是否真的与我谋划要刺杀你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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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薛白应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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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今日下旨让李泌当太子的老师,那便得确认李泌的忠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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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月菟像是什么都知道,应道:“好啊,那我告诉阿兄便是,李泌确实与我谋划要杀了你,但他也害怕你的势力反扑,因此想联合颜家一起扶李祚登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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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在离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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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随你怎么想,可你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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