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31章 城府

是一朵高远的白云被水汽压成了沉重的乌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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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样作为宰相，元载任相时就显得志得意满，神彩飞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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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几桩事想问问五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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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”杜五郎道，“但你上朝来得及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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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很快。”李泌道，“自陛下城外归来，五郎可曾觐见过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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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，我昨日从午时等到现在，陛下也不曾见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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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觉得这是为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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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五郎道：“杨娘子是我帮陛下安顿，出了这样的事，陛下心里怪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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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泌道：“陛下既将此事托付于你，必早知瞒不过杜二娘，故而错必不在你，陛下是通达之人，岂会因此迁怒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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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虽然不懂，而且反对，但陛下与杨娘子就是情深意笃。听过《白蛇》的故事吧？我今日在宫外想了很久，才懂了这故事，白素贞为何是蛇妖，指的是她过去的贵妃身份，至于法海，指的便是阻碍他们在一起的世俗礼法，他早便料到会有人要拆散他们，写的是个和尚，却没想到是个道士，唉，造化弄人……总之，陛下对杨娘子的深意都埋在这些细微之处，旁人难以体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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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泌没想到杜五郎如此多愁善感，还挺能感慨，这让他上朝的时间有点赶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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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得不打断杜五郎，道：“听五郎话里的意思，认为杨氏果真是死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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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问我？我还能比你更清楚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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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说你的直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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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死了。”杜五郎想了想，叹息着下了结论，又道：“陛下并非是迁怒，而是心中难过，因此不愿见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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