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3章 铁石心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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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步赶来的公卿贵胄们终于看到了站在明堂前的薛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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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，密集的脚步声同时也从明堂后方响起，一列列披着整齐甲胄的兵士流水一般赶出来，列阵在石阶之上，或竖起盾牌，或架起长戟，张弓搭箭，须臾便形成了铜墙铁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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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首的将领并不是郭千里，而是薛白更为信任的樊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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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想而知，薛白早有准备，原本就不可能让他们轻易兵变成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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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等擅闯宫城，想要谋逆不成？！”樊牢高声喝问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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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瑱、李岘等人遂越众而出，坦然无畏地站在石阶下，与薛白对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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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有太多话能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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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开口，第一句却是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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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臣等听闻有宫中有乱贼，特来护驾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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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年三庶人案，李瑛也是这么说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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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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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成裕在队伍的后方，有些焦急地仰着头，试图看到前方发生了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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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有些后悔之前没有与来瑱、李岘等人到前面去领头。当时也有人说“李公德高望重，当为我等领袖”，被李成裕以无官在身给推辞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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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果可倒好，进展远比预料的顺利，废立天子的大功归了旁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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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得到前面去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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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事有不妥。”李泌正在打量着乾元门，忽然想到了什么，眉头一蹙，道：“今日恐有埋伏，须速劝诸公罢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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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成裕道：“事到临头，岂还有退缩之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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