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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更在乎的是大唐的长治久安,而不是薛白一人的心境成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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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,他摇了摇头,道:“别那么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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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白知道这对于颜真卿而言是个难以接受的结果,放缓了语气,道:“我会把新法推行下去,不受任何威胁。如果没有人以我的身份为把柄反对我,我可以不在乎个人的姓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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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政客的嘴脸,他可以轻易地发出感慨之后,转头就与颜真卿作出妥协与交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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浸淫权场多年,薛白是不折不扣的小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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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丈人,坚定起来,继续助我推行新法。相信我,这是对家国长久有利之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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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等他说完,颜真卿已然摇了头,道:“我很后悔,没有在你回京途中动手杀了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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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白闻言轻叹,知道自己不可能说服颜真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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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若要改国号,便杀了我祭旗吧。”颜真卿道,“这是成全我,杀我而保全颜家之清誉,也不枉你我师徒一场、翁婿一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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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何必如此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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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真卿不自觉地挺直了因为疲惫而稍有些弯曲的背,恢复了往日雄伟、骄傲的气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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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论世人如何谤我,但我心里知道,我辅佐你并非为了私利,乃一心为大唐考虑。若失了这份本心,我也就不再是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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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白无话可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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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做自己,却不能为此而逼得颜真卿面目全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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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罢官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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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白考虑了良久,开口道:“我会下一道旨意,罢免丈人的一切官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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