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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再昏庸软弱,那至少是正统的皇帝啊。”颜真卿有感而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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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白遂明白了,道:“丈人还在耿耿于怀我的身世不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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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这件事,薛白知道是颜真卿安排了李瑛的侍卫郭锁在蓝田驿证明他的身份,却没说过;颜真卿也是始终没有戳穿过薛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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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两人或多或少都猜到了对方早已知晓,只是默契地避而不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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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一旦说出来了,颜真卿也许就不会再留在朝中辅佐薛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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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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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次,颜真卿没有再否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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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于真相,他很痛苦,可惜已经没有办法再回避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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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终究不是皇嗣,天下人本可不追究此事,然变法既触动各方利益,他们必然要揭破此事,掀起大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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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呢?”薛白问道:“丈人因此,决定杀了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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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真卿沉默了许久,道:“我猜到了他们会刺杀你,可我没有阻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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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回答,让薛白有些许失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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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却是摆了摆手,道:“没关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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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后,他的语气坚定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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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丈人啊,经历了这些,我意识到我确实错了。攀附、妥协、利益交换,这种种手段能助我成为皇帝,但只能是一个平庸的皇帝,我想走得更高,得打破过去的软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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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想成为一个不被束缚、不畏困难的雄才大略之君,便不能再任由他们拿捏着一个弱点威胁,这次我屈服了,我的一生都不会有所作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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