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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并未随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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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右相,这正是审讯李静忠的良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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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林甫道:“你可去讯问,但不可过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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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右相放心。”薛白道:“我与那些无能之辈不同,必给右相一个结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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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感受的出来,李林甫不喜欢他为人求情,却有意纵容他与吉温相斗,他遂干脆猛踩吉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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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细谈了几句,当门房来禀杨钊到了,薛白便告退,随杨钊往十王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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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边他们一走,中堂的小窗后有人走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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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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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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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人却是李林甫之子,李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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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岫行了礼,道:“孩儿以为薛白所言有理,阿爷久居相位,何苦四面树敌,以至于枳棘满前,万一祸至,则满朝群起而攻之,到时又为之奈何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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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闭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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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爷可知他们都是如何在背后骂阿爷?先说阿爷精神刚戾,常如‘索斗鸡’。又说阿爷妒贤嫉能,口有蜜、腹有剑,骂作‘肉腰刀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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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够了!”李林甫闻言怒叱道:“本相权倾天下,待将这些人通通杀光,自不会有人敢暗中诋毁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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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爷啊!”李岫一掀衣袍,拜倒在地,悲泣道:“阿爷权倾天下,世人不过蝼蚁,阿爷只需抬一抬脚便能结万千善缘,孩儿求阿爷莫再树无谓之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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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林甫上前,一脚将李岫踹翻在地,骂道:“蠢货,安不知人善被人欺、马善被人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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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岫不由大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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