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 追凶者

薛白笑笑，自往厢房去歇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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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到五郎房的门口，皎奴却是用下巴一指，神态傲慢道：“你到这边睡，夜里我得守着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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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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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白打了个哈欠，进屋，自在大床上躺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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隐隐地闻到一股香味，颇为助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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皎奴看了他一眼，自到耳房还未铺被褥的小榻上坐着，真像是他的婢女一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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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深夜，杜宅中的喧嚣却是又过了一会才平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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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尽日出事，像是有鬼怪在作祟一般……我怎觉得方老道长到家中设坛之后，反而祸事愈多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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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五郎在正房坐着，听着卢丰娘喋喋不休，吃了几个果脯才定下心来，道：“流年不利，过了年就好了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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卢丰娘又拍了膝盖，叹道：“唉，你说你二姐和离以后又去了哪？也没个消息，怪教人不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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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亲放心吧，夫妻一场，太子总不能害了她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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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然，杜五郎用力闻了闻，奇道：“娘亲，你屋中如何有股臭味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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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胡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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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孩儿鼻子可灵了，断不会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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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五郎吸着鼻子，起身，绕过屏风，到了屋门处蹲下，端起烛火往门槛前的地毯上照去，只见脚印乱糟糟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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凑上去一闻，一股恶臭扑鼻而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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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咳咳咳……娘亲，有人踩了金汁踏到正房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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