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北海如象

回赠郎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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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李北海？”杜五郎惊呼道：“‘右军如龙，北海如象’的李北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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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右军如龙”指的是王右军王羲之，这李北海能与王右军齐名，可见不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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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五郎既知是他的字，再仔细一看，与乍看时感觉又有不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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流觞不满地嘀咕道：“可郎君赠出去的金器，分明是娘子的陪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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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多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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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媗轻叱了婢女，小心翼翼地端着烛火，环顾了这书房一眼，目光中又是悲伤又是惊叹，道：“郎君好结交名士，此间皆是寻常求不得的名画字帖，也是……寻常招不得的麻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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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有把烛火给薛白拿，习惯性地怕熏坏了哪幅字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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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白在昏暗中检查了桌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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案上摆着砚台，用手一摸，墨还未完全干，该是下午才磨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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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然，前院响起了急促而激烈的敲门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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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开门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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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京兆府办案，开门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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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房中几人吓了一跳，杜五郎当即便慌了，问道：“怎么办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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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烛火凑近点。”薛白催促道，“找痕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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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……什么痕迹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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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柳勣去哪了？与吉家或是谁有无信件往来？或有何证据落在书房？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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气氛陡然紧张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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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媗也顾不得别的，把烛台往桌案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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