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长安雪

谁都不知，怪得谁来？你也不先找全瑞辨认清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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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还不是为了……多领些赏钱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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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来，杜家娘子还真是一枚钱都不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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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抠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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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话间，他们停下脚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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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见巷子里放着一具由蒲席包裹的尸体，血从蒲席间渐渐淌出来，将积雪染出一片殷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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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死了人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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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杜五郎身边的小厮，听说名叫端砚，被吉大郎活活打死的，杜五郎这才吓晕了过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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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衣奴仆小声说着，唏嘘不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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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样是贱籍私奴，免不了兔死狐悲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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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房中，杜有邻握着鱼符，手指轻轻摩挲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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跪在他面前的杜五郎已哭得泣不成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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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孩儿一直说‘我错了’，吉祥就是不肯让人停手，孩儿被摁在地上，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他停手，端砚……端砚……被打得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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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这里，杜五郎哽咽住了，差点喘不了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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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有邻唉声叹气，连叹了好几口气，问道：“吉大郎还说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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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问我‘咽得下这口气吗？’阿爷，我们找二姐给端砚讨个公道好不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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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混帐！”杜有邻拍案喝道：“还嫌给杜家惹的麻烦不够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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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五郎吓了一跳，嘴唇都在哆嗦，却还抬头看着杜有邻，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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