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念及此处,叶横舟只觉心思通达,就连那颗通过《太平洞极经》炼出来的至纯至清之心,也跳动了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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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股快意从心底深处涌出,转瞬淌至全身上下,他的眼中仿佛都迸射出金、蓝二色的火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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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了,我叶某人何时成了因人成事之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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儒门不足恃,党人不足恃,此间之事,我可尽为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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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不了,杀了那北宫独夫,看尔等还如何能忍得住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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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按着身前矮桌缓缓站起,朗声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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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独夫民贼,自私自利,残天下以肥北宫,当为祸首也。诸位既言扫清天下弊病,却只把矛头对准那北宫独夫的傀儡,而不敢动其本人,岂不可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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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横舟那凝如实质的目光逡巡,一一扫过在场众人,最后停留在袁绍脸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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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其次,便是尔等这些世家大族,借清流之名,说什么与宦官视同水火,原也不过是一丘之貉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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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这个“貉”字时,堂中骤然响起一声铮然锐音,将叶横舟的语声压低得模糊不清,声如铁骑突出,银瓶乍破,挟着一股惨烈至极的杀伐气,自后堂直击而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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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有一声怒斥随琴音而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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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个无君无父的狂徒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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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横舟拂袖一扫,挥散了琴音中的杀气,朝来人微微一笑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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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久闻蔡公在音律上的修为独步天下,而今亲耳一闻,果真不凡,只可惜,些许琴音,还掩不住我想说的话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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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者是一名面容奇古,高冠博带的老人,他怀抱一架七弦古琴,从堂后翩然而入,只瞪着一双怪眼,怒视叶横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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