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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正因他这个特性,以张晟为首的太平道人们,才迅速地接纳了这位希望改革儒家的法家弟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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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荀攸本就是出身儒门经学世家,也能如此平淡地称呼那位北宫独夫,就令张晟不得不侧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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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心而论,张晟并不喜欢这位出身荀家,如修竹玉树般的贵子,他不信任这些世家子,更不喜欢荀攸体现出来的那种姿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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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张晟不得不承认,光从这些天来,荀攸的言行来看,这位荀家子或许当真如他自己所说,乃是读书成痴,为求解“大同”二字而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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稍定了定神后,张晟正色言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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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然洛阳想称称咱们的斤两,我辈自然也不能小气,就摆出阵势,让他们瞧个真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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戏志才颔首,荀攸却皱着眉头,问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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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有一事不解,还请大祭酒为我释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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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晟和戏志才对视一眼,都有些笑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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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投身太平道,可荀攸言谈举止间,仍然尽是儒门风范,问话也是一丝不苟,俨然是有种问道尊长之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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戏志才拍了把荀攸的肩膀,洒然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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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公达,你是不是想问,咱们到底会怎么处理这份招抚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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荀攸肃然颔首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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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领受招降,虽可坐收实利,却恐失天下望,虽可安抚世家,却恐失将士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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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不领招降,我等则难在此地久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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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下局势,实是两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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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晟微笑起来,问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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