句,而后再没了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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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城心里一颤,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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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句话怎么说来着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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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福不是祸,是祸躲不过啊,苏维德还是要对他下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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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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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跟顾城怎么回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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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学武在下班回家的路上,突然想起来什么,对着副驾驶的彭晓力问道:“绝交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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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哪儿啊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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彭晓力见领导如此问,哭笑不得地解释道:“他跟我说,时局维艰,考验友谊的时候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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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我们来往不便,宜转入地下活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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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有病吧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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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学武听着这几句中二又狗血的话,嘴角忍不住地扯了扯,说道:“告诉他电影少看啊,脑子都看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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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神神叨叨的,我是拿他没有办法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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彭晓力回过头,无可奈何地说道:“劝也劝了,说也说了,他就像神经病一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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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领导——”他犹豫了一下,见李学武看向他,还是问出了心里的疑惑:“您为什么安排顾城去给苏副主任服务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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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?不可以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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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学武挑了挑眉毛,就知道彭晓力会问这个,兴许都憋了好些天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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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转头看向了窗外,路边的梅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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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哪个山头就唱哪儿的歌,懂不懂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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