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人虎相半居,相伤终两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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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僚人山中无马，居然以马鞍作为墙上配饰，真是怪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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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重勇忍不住唏嘘感慨道，吃了一口柜敉。一股强烈的“地方风味”充实着口腔，他艰难的吞下去，不肯再碰第二次了。倒是方来鹊吃得津津有味，好像什么食物在他口中都是美味，无法拒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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僚人是以大家族为单位，勉强算是部落，一个家族十来口男丁，女多男少。族长前来给郑叔清行礼，并将刚才一箭射瞎老虎的十多岁少年引到郑叔清面前，用生涩的汉话询问郑叔清，还需不需要随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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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重勇和郑叔清对视一眼，感情这伙僚人就埋伏在这里呢。人家邀请你上门作客，那必然有所求，不会是无的放矢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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僚人哪怕长期在山林中自给自足，也难免时常出入夔州府城，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认出郑叔清是夔州刺史，更不会有走出大山的想法。不少僚人子弟都跟随路过夔州的客商，担任向导或者护卫，外界的信息或许有滞后性，但却从未断绝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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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本官要回长安了，将来在中枢衙门为官，也用不到护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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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叔清沉吟片刻说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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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位僚人族长明显的脸色黯淡了许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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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是这一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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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叔清指了指方重勇说道：“他的父亲乃是朝廷的监察御史，官很大，很需要身边有人使用。伱们看这样行不行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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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这里，他对着方重勇使了个眼色，示意对方答应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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僚人的随从，跟普通汉民相比固然有很多缺陷，但是，也有一个旁人都比不了的优势：人际关系极为简单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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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里的客商经常请僚人为护卫和向导，就是担心人生地不熟，被心怀不轨者杀人越货！僚人就算想杀人越货，他们也没有渠道可以销赃！僚人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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