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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为道教圣地,这里一直不缺香火,似乎是岁月静好。可是出了西岳庙,到四周看看,即便是没有饿殍遍地,那也是衰败落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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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凡眼睛不瞎的,都明白关中已经不可能再承载帝都了。自幼在长安长大的李琦,当然也看得到其中差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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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重勇给西岳大帝和华山兵神金天王的泥塑奉上祭品和香火之后,面色淡然说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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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,往者不可谏,来者犹可追。长安已经不可再作为都城,但天子代天牧狩,无法推却责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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芸芸众生,该吃饭的要吃饭,该休息的要休息。没了都城长安,大家该过日子还是要过日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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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番话已经说得很直白了,结合此前汴州朝廷对关中地区的一系列政令,方重勇要干的事情,说白了就是掀桌子,不按照过往的游戏规则玩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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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中天龙人,将会成为一个历史名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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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人曾经拥有的特权,也会随着改革的进行,一点点的被剥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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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官家,你说赶走吐蕃人,需要几年时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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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琦忽然想起这一茬来,有些犹疑的询问道。当着“神明”的面,他觉得方重勇不会说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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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自大唐建国以来,吐蕃所处高原,气候湿润,丁口增长很快,这是吐蕃人的底气所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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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算微臣把吐蕃人赶走了,过两年他们还是会回来的。以微臣之见,我们与吐蕃人的战争,或许会因为达扎路恭的失败,而消停一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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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们迟早也会卷土重来,或许将来十年,二十年,乃至五十年,我们都会与吐蕃人一直斗下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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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重勇轻叹一声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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