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来汴州之前,都是觉得“我上我也行,区区方清不过如此,就是走了狗屎运罢了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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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等他们到了汴州,认真考察过一番才发现:我上真不行!方清恐怖如斯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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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有点像是投资商考察生产企业,没去厂房之前各种鄙视,去厂房转了一圈之后心中有底了,态度急剧转变,堪称是前倨后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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战报会骗人,但是战线不会,都城的经济状况更不会骗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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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天之后,方重勇一个人回来了,看起来似乎是“事情”没办妥。得知李抱真求见,他就立刻召见了此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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汴州府衙书房里,方重勇反复端详着五大三粗,面相极为粗犷的李抱真,总觉得他跟李抱玉长得完全不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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该不会是……发生过什么狗血的事情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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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重勇暗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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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压住内心探究的冲动,面色平静询问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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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天子御驾亲征之事,你兄长怎么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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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驾亲征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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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抱真一愣,随即脑子转了好几道弯,才明白方重勇究竟在说什么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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汴州军入关中就等同于天子御驾亲征,就等同于李抱玉等人要不要来“迎驾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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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迎驾,那么就已经是天子李琦的臣子。这就跟二婚男女不声不响同居一样,没必要深究以前和别人在床上玩得有多野,大家心照不宣过日子即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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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重勇也不必指着李抱玉的鼻子说他弃暗投明,善莫大焉什么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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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都是体面人嘛,那办事自然要体面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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