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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尚猛灌了一杯酒压惊,这才双目直视方重勇询问道:“李璘是什么货色,相信大帅很明白。但大帅顾忌的并不是李璘,而是大唐这面旗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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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尚脑子恢复了冷静,说得一板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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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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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重勇微微点头说道,直接承认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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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璘,再把他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也加上,又有什么可怕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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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算给他们十万精兵,方重勇也一点不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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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李璘并无驾驭兵马的能力,也没有处理政务的能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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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论给他什么,都是外物,不能变成自身的实力。难以撼动的,是李唐这一百多年来形成的“正统性”,以及曾经的“光辉岁月”,所烙印在这代人心中的集体记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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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帅把我放了,我送大帅一份大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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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尚正色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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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大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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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重勇也收起笑容,一脸认真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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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空口无凭,高某写在纸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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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是信口胡诌,大帅可以将其交给李璘,他自会取我项上人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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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尚看上去非常淡然,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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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本帅亲自给你磨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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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重勇叫门外的狱卒,去监牢的签押房取来文房四宝,然后亲自研磨好墨汁,将笔递给高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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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本帅只给一种人磨墨,那就是对本帅有大用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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