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四

希望：荒谬规则下的残局的确已经没有多少出路，但组成拦路屏障的这些庸人终归要比她们鲁钝许多；敏感不会是累赘，令她在这个社会受伤的把柄同样能成为另辟蹊径的利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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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点菜吧，”端着姐姐的架子，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得意，“想吃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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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白老师陪我吃牛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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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递一下焗蜗牛，白老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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脸被妹妹叫得一热：“别叫老师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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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怎么想到去话剧社弄件小西服出来的，”崔璨往嘴里喂了一块鲜红的叁成熟牛肉，气色明显好上许多，“而且你怎么就知道人家话剧社的门没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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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们过几天演的课本剧有类似角色啊，石板路上有预告的立牌，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顺路看了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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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门呢，门呢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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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话剧社社长女朋友在我们班，听说他今天去看牙医，为了不影响排练钥匙就放门框上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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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妙啊，”崔璨眯起眼睛，“爸妈把脑子全生你身上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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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好吧。”不太习惯吹嘘这种投机取巧的成果，白玉烟适时转移了话题，“现在感觉好点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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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寡人心情大好！”崔璨朝她举杯，“感觉吃上这么一顿，今晚也能睡得很香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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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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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中的白开水和妹妹五颜六色的饮料轻碰了一下，尽管她有意识地深呼吸，心跳比平时还是快些，仍然不太适应这样胡来，一路上想着各种各样可能发生的意外，堤防任何动静，唯恐有什么变数自己没算进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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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边响起端盘子的声音，抬起头发现崔璨捧着自己的牛排从对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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